现在是8月28日,阴历七月初七,更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,也是七夕节被纳入在中华第一批国家级别非遗文化财产名册的第11个年分。那麼在这里烂漫的七夕佳节来临之际,就要大家追随黄历吉日一起追根溯源,回望古代人关于七夕的月章星句,凤彩鸾章。
阴历七月初七,此谓七夕,别称兰夜、巧夕,因循民俗民间风俗,此日颇宜乞巧、祈福。东晋葛洪《西京杂记》有载:“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,俱以习之。”
南朝梁宗懔《荆楚岁时记》有言:“七月七日,为牛朗织女聚会活动盛典。是夕,别人女性结彩缕,穿七孔针,或陈几筵酒脯瓜果蔬菜于庭中以乞巧。却个子网于瓜上。则认为符应。”“七”与“期”同音词,给人一种岁数更替、别后重逢之感;“七”与“吉”楷音,则添双吉之意。牛郎和织女绝世感情的冠冕,更使七夕如梦似幻,让人凡心所向。
假若溯流徂源,牛郎与织女本为十二星座名。牛郎星别名牵牛,“牵牛为放弃”(《史记·天官书》),古时候常常于九月屠宰家畜祭拜神灵,八月恰好是“循行放弃”(《礼记·月令》),此中织女星往西滑掉,牵牛星则渐升天花板,宛如追求前面一种之姿,天象奇观与当季相互符合,神话故事应时而生。
中国文学史上对于此事最开始的记述源于《诗经·小雅·大东》:“维天有汉,监亦光亮。跂彼织女,整日七襄。虽则七襄,不了报章;睨彼牵牛,不认服箱。东有正源,西有长庚。能救天毕,载施之旅。”
织女星终一日历表七辰促不就布帛,牵牛星夺目闪动却不可以拉车截箱,朝正源,夕长庚,徒劳,可望而不可及。这里全部有关二十八宿的纵横驰骋想象,均为突显诸侯国百姓对周王执政的怨愤讥讽,有云汉无际之叹,却无遥遥相望之貌。
牛郎和织女为世人所熟识的感情题咏则起源于《古诗十九首》。“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纤纤擢素手,札札弄机杼。终日不成章,泣涕零如雨。河汉清且浅,相去复几许?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”
此诗以夏夜之景,抒情丝之情,“深衷浅貌,语句深情”(陆时雍《古诗镜》)。开场从凄楚矗立的织女着笔,远眺岸边邈远遥迢的牛朗,更是离情别绪、心里惊涛骇浪;随后描绘她苗条漂亮、熟练精致的两手弄织不了章,整日忧心忡忡、肝肠寸断泣涕;末尾则落在洁白清亮的星空之下二者相顾无言(《文选》六臣注“莹莹,端丽貌”;《尔雅》曰“脉,对望也”),说白了一水之隔、咫尺天涯。
她们情深而永恒不变的凝望,停留成令人遗憾扼腕的爱情悲剧。想到到汉末,在错乱凋敝的社会发展中,千万漂泊异乡思妇生死离别的真正历史时间情景,后代难以不感动不已。此后过去,牵牛和织女不但是长空的二颗二十八宿,并且附丽为經典的文学类品牌形象,被授予深遂的文化底蕴。织女的真实身份、二人隔开两个地方的缘故也诠释了各种各样版本号。
比如,《月令广义·七月》引南朝梁殷芸《小说》曰:“广州天河之东有织女,狂战的儿子也。年年机杼劳役,织出云锦天衣,容颜不暇整。帝怜其与人相处,许嫁河东区牵牛郎,嫁后遂废织妊。狂战怒,勒令归河东,但使一年一度相聚。”《太平预览》(卷三十一)则引《日纬书》曰:“尝见道书云,牵牛娶织女,取狂战钱二万备礼,久而不还,被驱在营室是也。”
而蔚为悲痛的鹊桥相会之说,听说源于汉朝末应劭所撰《风俗通》:“织女七夕当过河,使鹊为桥。流传七日鹊首无端皆髡,由于梁以渡织女故也。”直到曹丕《燕歌行》、曹植《洛神赋》与《九咏》,“牵牛为夫、织女为妇,织女牵牛新星各部河鼓之旁,”关键剧情大概定形:二者彼此相爱却迫不得已分离出来,唯能七夕相聚以解想念之苦,在久远悠长的文学类多元性中,一会儿幻为文人雅士的金光浮现,一会儿化为痴男怨女的昏灯冷衾。
各代咏叹七夕的诗词数不胜数。低沉婉转如“乞巧楼头云幔卷,浮花催洗严妆容”(欧阳修《渔家傲》);闲适幸福如“愿天上人间,占得欢喜,年年今晚”(柳永《二郎神·七夕》);怨分离恨如“枕上梦魂惊,晓檐疏雨零”(苏东坡《菩萨蛮·七夕》)。
可是比较之下,他们都比不上秦观的《鹊桥仙》那麼顺畅韵致、落到实处,乃为传扬长盛不衰之绝响。
鹊桥仙·秦观
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遇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似水柔情,岁月忽已暮,忍顾鹊桥相会归路。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愿君安好。
纪昀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观点秦观之词“风韵兼胜,在苏黄以上。广为流传虽少,会为倚声家一作手。”大家都知道,词有别于诗,源最初唐,乃倚声而作、合乐而歌的新起文学类瑜伽体式,以后“敷舒于五代,繁茂于宋朝,煊灿于宋代,剪伐于金,懒散于元,摇落于明,浇灌于清初,获得于乾嘉之时。”(刘毓盘《词史》)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曰:“诗之境阔,词之言长”。词以长度摇缀的方式,呈现幽隐、细腻的意趣,独具一格艺术美与律动。
作为宋朝婉约派一代词宗,秦观称得上机杼独出、构思宽广。上阙用轻柔含蓄的画笔勾画佳期相聚——夏夜微风拂面,云霞变幻多姿,织女惟妙惟肖,星辰疾驰苍穹。“迢迢”二字用典《古诗十九首》,“飞”字围绕“恨”字,“化景色为情丝”,突显希望之艰苦、恋情挚意之真实。
随后宕开墨笔,从写实性转为讨论,“金风玉露”暗通李商隐《辛未七夕》,情投意合、倾诉衷肠,纯真甜美的短暂性阖家团圆让人欷歔抒怀。下阙用绵延昂然的情调表明感情最高境界——如梦似幻的溫柔缠绵悱恻,白马过隙的恍惚之间岁月,写不绝人世间的沧桑,诉不完心态的波动。
“似水”、“似梦”即景设喻,言爱之长期、尘世相印,“鹊桥相会”用典,致力于展现二者不忍心分离出来、不肯回顾。末尾几句抒发感情,最是扣人心弦、万般味道。怪不得蒋捷在《词源》里说,“秦少游词,体系素雅,气骨长盛不衰,清雅中持续意脉,咬合无滓,久而知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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