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卦《象传》中,有“先王以作乐崇德,殷荐之上帝,以配祖考”的句子,这是在讲古代帝王祭祀上天和祖宗时,需要使用庄重的音乐。这就是指古代的礼乐制度。
礼乐的起源非常早,应该起源于黄帝之前,从有祭祀起,就有歌舞相伴。但真正形成礼乐制度,应该是在商朝。虽然商朝的礼仪是在夏朝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,但在祭祀方面,因为生产力的进步,商朝祭祀活动的繁复程度大大超过了夏朝。商朝最突出的特点就是非常尊重鬼神,祭祀必须要伴以歌舞,他们是通过音乐来与鬼神对话,这就成为商人与鬼神之间沟通的重要方式。所以商朝对于音乐有非常重要的要求,这也就促进了商朝音乐和器乐的发展,当时就已经拥有了钟、鼓、罄等乐器。
周朝很多的文化都继承自商朝,包括商朝的礼乐制度和器乐。周灭商之后,为了笼络人心,周人自称为“夏人”,由于当时“夏”与“雅”读音相同,为了区分,便把自己称为“雅”。“雅言”就是周所在的陕西一带的本土语言,“雅诗”就是岐周本地的诗,“雅乐”就是岐周的乐舞。《诗经》中记录的《大雅》、《小雅》就是周的音乐。
这一时期,礼乐制度才真正建立起来。首先,周朝要求所有的礼乐都必须使用岐周的“雅乐”,这样能起到天下一统的心理作用。其次,周朝要求按照等级来制定乐礼的规格。当时把钟、鼓、罄合奏的音乐称之为“金奏”,只有天子和诸侯才能享用庄重音乐。钟、鼓罄的声音洪大,其金属的特殊音色能演奏出肃穆庄严而又华丽的音乐效果,所以非常适合天子和诸侯用来表明自己至高无上的威严。而其他的大夫和士只能用鼓,平民则只能用瓦盆了。随着礼乐制度的推行,“雅乐”逐渐成为正统音乐和礼乐的代名词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“雅乐”已经变成了古板的古乐,成为贵族们不喜欢的乐音。到了春秋时期,开始出现用地方音乐来代替“雅乐”做礼乐的事情,这就是孔子所说的“礼崩乐坏”。最早这样做的是郑国,所以孔子对郑国的音乐深恶痛绝,他说他“恶郑声之乱雅乐也”,他认为“郑声淫”,提出要“放郑声”,也就是将郑声驱逐出礼乐的队伍。但孔子对周礼的维护并不能阻止音乐的发展,越来越多的新乐出现。
虽然礼乐不再使用“雅乐”,但从周朝之后,礼乐制度就一直延续了下来,并基本都是在周礼的理论基础上进行调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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