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卦上九爻中,有“鸿渐于陆,其羽可用为仪”的文字,这是说鸿雁有美丽的羽毛,它们可以作为装饰品使用。在古代,鸟类的羽毛不仅是一种装饰,还有其特定的含义。
在远古社会,人们会借助一些动物的皮毛来遮体避寒,由于羽毛轻盈而遮蔽效果好,所以被用来覆盖在头顶遮蔽太阳。当时的人们会选择那些颜色艳丽的羽毛来做头部的装饰,除了遮蔽太阳外,还很美观。
由于羽毛是鸟的象征,它们能飞行于天,古人认为它们更接近于天,因此这种用羽毛装饰头部的风俗在服饰的逐渐演变中,成为了一种表达身份地位和礼仪的官帽。这种官帽造型非常夸张,大多数都插有长长的羽毛。
羽毛的这种独特的意义,在演化的过程中,成为了神仙的象征在汉之前,并没有对神仙形象的专门描写。《山海经》中曾记述有羽民国,这里的人长颈、身上有羽毛;《博物志》中记述说这些羽民国的人虽然有翅膀,但飞不远,而郭璞认为,这些羽民国的形象就类似于仙人。从汉朝开始,就有明确的记载,当时的人们心目中的仙人形象就是生有羽毛和翅膀的人。在《抱朴子》中,服用仙药的目的就是使身上长出羽毛和翅膀,这样才能升为天神,遨游天下。
据《史记》记载,“公孙卿候神河南,见仙人迹缑氏城上,有物若雉,往来城上。天子亲幸缑氏城,视迹。”这种对鸟与仙的联系,就将羽毛的服饰变成了一种仙物的象征。如汉武帝在加封栾大的仪式上,就“使使衣羽衣,夜立白茅上,五利将军亦衣羽衣,立白茅上受印”。虽然后世羽毛的这种象征意义减弱了,但对道家来说,化羽升仙仍是他们的终极梦想,只不过不再用羽毛服饰来表达了。
后世的羽毛服饰多用做装饰。特别是一些舞娘,为了追求轻盈的舞蹈效果,将羽毛装饰在服装上。最有名的例子当属杨玉环的《霓裳羽衣舞》。古代,妃子们为了争宠,常用舞技来展示自己的魅力,传说杨玉环就舞技超群。据传,杨玉环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,梦到自已来到了一个仙境之中,仙境中的仙子身穿霓裳羽衣,翩翩起舞,杨玉环酲后就根据她梦到的仙境排练了舞蹈,还模仿了仙子们的服饰自此《霓裳羽衣舞》成为唐朝著名的舞曲。
当然,后世的羽毛服饰不会像远古时期那样保留羽毛的原始形态,而更钟情于将其织入服饰的纹理之中,以求达到普通服饰无法达到的美观效果。在《南史》中就曾记录,南齐的文惠太子令工匠们用孔雀毛织成一件翠毛裘,据说这件衣服金翠绚丽,非常珍贵。不过要掌握这项工艺并不容易,直到唐朝才开始能真正将孔雀羽线和鸟羽线织成花纹,这样豪华的服饰也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。
羽线的制作方法,是将羽毛的细丝或绒毛绕在细蚕丝上,再用相应颜色的丝线捆扎。由于羽毛短而硬,所以,当羽线织入衣服后,会不断岔出绒毛,产生些突出效果,加上某些羽毛会产生闪动的荧光,能达到丝线无法比拟的华丽效果。
这种豪华服饰虽然制作繁复而昂贵,但在唐之后一直盛行不衰。到了清朝,用孔雀羽毛织成的服饰更成为了王公贵族中的一种流行。《红楼梦》中贾宝玉就有一件雀金裘,是俄罗斯裁缝用孔雀羽毛和金线织成的披风。这种羽衣,在清朝非常流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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