踣②彼艰顽，柔惠是驯。
愬拜即命，于皇之训。既砺既攻，以后厥刃。王师嶷嶷，熊罴是式。
衔勇韬力，日思予②殛①。
寇昏以狂，敢蹈愬疆。士获厥心，大袒高骧。长戟酋矛，粲其绥章。
右剪左屠，聿禽其良①。
其良既宥，告以父母。恩柔于肌，卒贡尔有。维彼攸恃，乃侦乃诱①。
维彼攸宅，乃发乃守。
其恃爰获，我功我多。阴谍厥图，以究尔讹。雨雪洋洋，大风来加。
于燠其寒，于迩其遐。
汝阴之茫，悬瓠①之峨。是震是拔，大歼厥家。狡虏既縻，输于国都。
示之市人，即社行②诛。
乃谕乃止，蔡有厚喜。完其室家，仰父俯子。汝水沄沄，既清而瀰①。
蔡人行歌，我步逶迟。
蔡人歌矣，蔡风和矣。孰颣①蔡初，胡甈②尔居。式慕以康，为愿有馀。
是究是咨，皇德既舒。
皇曰咨愬，裕乃父功。昔我文祖，惟西平是庸①。内诲于家，外刑于邦。
孰是蔡人，而不率从。
蔡人率止，惟西平有子。西平有子，惟我有臣。畴②允①大邦，俾惠我人。
于庙告功，以顾万方。
--- 唐·柳宗元 方城
【注】方城，山名，在唐州。元和十一年，以李愬为唐邓隋节度使，与元济战，数有功。明年冬，愬乘大雪，夜驰至蔡城。破其门，取元济以献。
【按】① 一作：王 ② 蒲墨切
柳宗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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